发现链接挂了务必看置顶，以及虾离我远点，互相拉黑对你我都好
[恺楚原著向ABO]My Dear（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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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点预警：ABO 标记 怀孕 生子 R18
论……突然难产的忧伤（。
某些前后逻辑不通的部分麻烦大家先忍忍啦……全文完结以后再修x（你（懒惰使人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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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子航第一次来波涛菲诺。
他在医院里无所事事地闲躺了半个月，才终于在普林斯顿教授严厉的目光审视下……当然是通过视频，被允许下床活动。在转入普通病房以后他经历了各路人马的探视……不乏一些仅仅是打着探视名义的八卦，比如芬格尔和新闻部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马仔，甚至就连邵一峰都抽空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楚子航统一这么回答。事实上他的确没事。在最初三天的危险期过去以后混血种的血统优势重新变得得天独厚起来。他体内的龙血浓度在一周之内恢复到正常水平，并且持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修补起那意外的三个月在他体内留下的疮疤。楚子航猜测这或许与他上一次使用君焰有关……但是他也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在恺撒或者医生面前提起比较好。
当然还有来自大西洋另一边苏小妍的唠叨和鹿天铭的盘问。即便已经说定不久之后在波涛菲诺见面，他们依旧放不下心来，在持续一周的劝说之后，苏小妍总算愿意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既没有得绝症也没有出车祸，仅仅是因为贫血和外部刺激所造成的病毒性感冒和间歇性信息素紊乱而已，休息几天就会恢复健康。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子航。”在鹿天铭叮嘱恺撒说“小航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时候，他会一边给楚子航切水果，一边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笑，一边信心满满地答应鹿天铭，字里行间滴水不漏。
……说实话楚子航每次看见他这么笑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而此刻，冬至刚过，地属意大利的海边小镇的气候依然是十分温柔地潮湿并且寒冷着。放眼望去碧波无垠，几只海鸥在人造的彩色瞭望台上抖了抖翅膀，随后起飞振翅在海面上方盘旋，洁白的身体划出几道明丽流畅的弧线。
“你父母两天后到这里，我们先去研究所。”恺撒正在安排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同时向楚子航解释道，“胚胎的尾巴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对翅膀……”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居然还没想好要给他起什么名字，一直都只叫他‘胚胎’或者‘小孽种’。”
金发男人半倚靠在游艇的镂刻着金色凤凰花纹的窗棂上，表情中难得流露出一丝困惑和懊悔。自迪古里奥海湾循环而来的凉风扑面，他松散的金色发梢摇摇晃晃地浮动在楚子航眼前。
“……你从哪里的电视剧学到的这些词？”楚子航忍不住问。恺撒以这样的形象说出字正腔圆的‘小孽种’三个字，倒是与路明非口中皇后娘娘的身份略微有些符合。
“忘了，我以为中国人经常这么用。”恺撒耸肩，“庞贝说可以叫他屋大维，但是我觉得不好……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你觉得叫克拉苏怎么样？”
楚子航想说不怎么样，你们加图索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用敌人的名字给自己的儿子命名？但是他发觉恺撒的确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件目前在他眼里完全无所谓的事情以后……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你父亲后来怎么样？”楚子航把手中的资料合上，那是整整几十页加密的图片和文字描述，详细地记录了胚胎从母体取出到现在共计二十一天的发育情况。最后一张图片已经看得到他的眼球了——透过薄而透明的暗红色肌肤。楚子航依稀记得他刚被医生从肚子里取出去的时候还是非常拧巴的一团，腿不是腿胳膊不是胳膊，又皱又红，单纯的一个肉球，现在对比起来的确是长大了很多。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胎儿印在纸面上的脸颊。恺撒注意到，唇角和眼尾同时提了起来。
“他后来邀请你父母和他同游美国，但是被你父亲拒绝了，可能是觉得他对你母亲图谋不轨，我知道他身上有这种气质。”
楚子航：“……”
“嗨，我跟你说正经的。”恺撒对于他在谈话途中突然提起某些无关人员的行为明显表现出不满，“克拉苏这个名字怎么样？”
“Crassus，据说后来战败后被人用黄金灌进嘴里。”楚子航瞥了他一眼，“你真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叫这个名字？”
“那有什么，英雄就是英雄，事业与结局无关，慷慨的气概不会因为是非成败受到半分折损。历史上那位恺撒大帝哪怕被捅成了马蜂窝也依旧名垂千史，我儿子可不能不比我强。”
恺撒微笑。
“你就这么相信他是人类？”楚子航皱了皱眉。但并不是因为从嘴里说出来的这个问题，而是为了那个在恺撒嘴里被形容为捅成马蜂窝的同名人物。
用中国的老话说，这是一个凶兆。他不希望恺撒再说第二遍……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有。
“是你先确定地告诉我他不是一个怪物。”恺撒的目光中带着一点揶揄。他来到楚子航身边坐下，顺理成章地跟他回忆，“我想想，你当时……”
“够了，我当时那么说是有原因的。”楚子航打断他，“两个月前我去几内亚湾的无名岛上执行特派任务，在那里有一个研究所，内部人员从事非法的龙类胚胎研究工作。在那里我接触到一些人物和事情……Enid是其中之一，在我们捣毁研究所的时候趁机逃走了。”
恺撒毫不意外：“我很奇怪你居然没有追上去赶尽杀绝。”恺撒说，“这件事你告诉路明非了吗？不知道装备部的人那天跟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现在一直以为是自己把你拖下水害你流产，所以相当愧疚。”
楚子航：“……”
“还没有。”他想了想说，一脸严肃。难怪路明非最近每次来看他都是一副有口难言焉头耷脑的模样，看起来怪死气沉沉的。“涉及到学校机密，我暂时……”
“你暂时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恺撒接上。
楚子航点头：“而且那个叫Enid的研究员，我没有追上去是因为接到执行部的命令。他逃跑的时候带着一个孩子。”
“孩子？”
“男童。”
“他儿子？”
“不确定。”
“这么说他藏身的地下室，主卧摆放的尸体就是你提到的……”恺撒从手机里调出照片，“但是这具尸体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人类的男孩能达到的体型……和形状。”
黑白照片上影印着一个略显模糊的黑影，大概有两个成人那么长。“它”大概是平躺在地板上，头颅以及四肢稍微骨骼和肌肉盘虬生长，肚子隆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厚度，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某种远古生物雄壮的胸腹以及雪白的肚皮下厚厚的脂肪。
“……像是一条进化失败的龙。”楚子航淡淡道，“其实他从出生就应该是这样，一直以来通过药剂勉强维持着人类的样貌。在离开研究所以后Enid失去了药源支持，所以试图和我们的专员展开谈判，希望能够用自己掌握的医疗技术和卡塞尔学院达成一笔交易。”
“他可以为学校工作，但学校需要确保他儿子的生命安全。”恺撒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捋。
“是这样的。”恺撒觉得楚子航似乎轻轻叹了声气，因为太轻了，他甚至无法辨认真假。然而楚子航那张素来面无表情——哪怕世界毁于前也不动如山的面庞上的确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痕，不知道是出自动容或者于心不忍，又或者只是由此联想到他们那只暂时还身处培养皿中、前路未卜的“结晶”，“可是我们的专员预判失误，认为那个发生病变的幼儿是危险血统，失手在他肚皮上用特制的汞子弹开了几个洞……”
后面的事情恺撒就知道了：“但其实那个幼儿体内的龙血比例只有不到百分之五，而我们的专员也因此被打成重伤以至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据说是右眼失明。”
“……”
“……”
他们不约而同盯着那张黑白的照片沉默下去。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大概几秒，或者半分钟后，楚子航开口，神色镇静：“总之这次，他是唯一一个和我一起进入真空箱的医务人员。大部分校董的意思是情况不对就会立刻引爆实验舱的自毁装置，这样学校也不会损失重要的科研力量。”
“我也跟他们说过了这样不行。”恺撒帮他把几绺过长的鬓发拨到耳后，习以为常一般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而后道，“况且是‘我们’,不是‘我’。你放心，我也在里面的话，不管是弗罗斯特还是庞贝都会拼命阻拦他们动手的。”
“……”楚子航往旁边闪了闪，没让他第二口落下，“所谓的家族优势？我记得你是一个讨厌依靠家族的人。”
“你的记忆没错，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个讨厌可以暂时推后一些，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把你烧成灰烬。就算要烧成灰烬也是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好。”他又去捉楚子航的手腕来回厮磨。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子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最近越来越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了。
“……二位。”已经在门口站了足足一分钟的接待员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们，视线僵硬地瞥向别处，一脸麻木，“能麻烦你们现在跟我前往研究所吗？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一个下午都在会议室等着你们，从你们登上游艇看风景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为止已经足足过了三个小时。”
恺撒颔首，“如果你加上一句他其实正在和美丽的威士忌女郎举着香槟畅聊天地，我想我们的校长会更加开心——我说真的。”
“这样的话，如果发生异变，就必须把它当场解决掉。”楚子航偏偏脑袋低声道，“武器和言灵的使用许可批准了吗？我需要君焰，还有刀。”
“言灵算了，副校长不同意解除你的戒律，所以你到时候挑时机补几刀就好。”恺撒一哂，“也不知道半个月前因为使用言灵差点没命的人是谁。话说你还没回答我‘克拉苏’这么名字究竟怎么样，不可以的话我们就换一个，我也很好奇你之前是怎么混进那个孤岛上的研究所的，和那个叫做Enid的Omega怎么会认识，他在酒店看到你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头号暴力分子……”之一。
最后的“之一”在看到门口那个年轻人的瞬间被咽了回去。
褐色头发的青年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在随行人员的监视下，最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没什么。”楚子航的意思是“以后再说”，只简单解释道，“一面之缘，他以为我是Alpha……”
“他帮我度过了发情期。”Enid的声音接着楚子航的尾音，冷冷清清地从前方飘了过来。
楚子航的脚步不由得一顿，电光火石间侧眸多看了恺撒几眼。
“哦——”恺撒十分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句末拖了个长音，九曲十八弯地拐，然而听起来依旧绅士又矜贵地飘摇着，“说起来还是比较巧合的，其实他也帮我解决过不少次发情期的困扰。全校师生都知道我的Omega是一个非常乐于助人的好学生，温和，儒雅，博学，不止有千百种方法帮助另一位Omega度过他的发情期……”
如同回应挑衅一般，杜松子酒的气息适时地向前伸出一只触手……然后成功被楚子航从半路截获。
“够了。”即便面色不改，他也委实有些听不下去，于是撞了撞恺撒的脚尖道，“你知道这些话在听证会上听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么？”
“嗯哼？”
恺撒没回答，倒是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
楚子航觉得他这个反应实在是幼稚极了。
TBC
楚：幼稚鬼。
恺：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