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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楚原著向ABO]My Dear(十四)

雷点预警:不敢写,见前后文没被p的

还有两天,扪心自问在实验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是谁给了我摸鱼的勇气……回过头一看自己写的都是些啥玩意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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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邵公子像是一台突然卡壳的留声机,看看楚子航,又看看恺撒,瞠目结舌。


“你是恺撒?”


“是。”


“……楚子航的男朋友?”


“是的。”恺撒皱了皱眉。


从小接受正统贵族教育的意大利少爷并不是很喜欢邵一峰这两个问题。无论对他,还是对楚子航,这种质疑的态度都不是那么礼貌。而且他说他和楚子航正在交往这件事情有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吗?这个少爷的眼睛都瞪大了。明明他和楚子航从颜值到气场再到身材各方面都很相配,况且他还没跟这个胖子计较他以前差点标记了楚子航这件事情,即使最后的结局是他被楚子航胖揍了一顿。


“……”


想到这茬,恺撒更不开心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混乱。


恺撒·加图索是诺诺师姐的前男友,楚子航的现男友。也就是说他刚才是当着楚子航的面打听他男朋友的情报还说他坏话来着……太蠢了,蠢到冒头,邵公子二十年的人生当中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干这样的蠢事。可是既然这样的话楚子航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说“恺撒·加图索是我男朋友”?他是在害羞么?不,不想。那是不喜欢恺撒么?还是说被强迫的?莫非这个渣A踹了他师姐然后扭头又祸害上了楚子航?但是不对啊,他都没有标记楚子航,拿什么威胁他?而且楚子航刚才还帮恺撒说好话来着,虽然当邵公子提到祝福他们的时候他并没有回答,看起来反而还有点不安?


……真是个无比复杂的情况。


邵公子扶着脑袋想,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有点热,我去一趟洗手间。”他让开位置,“你们先聊。”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冷静一下。



“……”


“……”


相对无言。


邵公子一走,楚子航的神情顿时冷了几分。零度的水凝结成冰,这才是他的常态,刚才却不得不看在父母的面子上端着一副隐忍谦和的模样和邵公子聊天,着实有点累。


其实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会觉得累。无论是夸大性格里“乖巧听话”的成分给父母看,还是其他什么……每次回家筵席上都少不了有叔叔阿姨要夸他文静,还说“要是我儿子能像你家这位一样就好了,明明都是omega怎么差别这么大”,楚子航自己听了都觉得十分怪异。


和同类在一起呆的时间越久,回到人类社会的不适感就会越严重。混血种身上不可避免的“血之哀”就像是他们那些爬行类祖先对他们设下的诅咒,于是一群残次品只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只要在一起就能够拼凑成一块完整的拼图,但其实都是自欺欺人。实际上是没办法的,每死去一个同类,拼图就会碎上一片,然后有新的血液补充进来……继往开来,而死亡对于卡塞尔学院的混血种而言,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这块拼图太宏大了,天生缺了一页,所以自然永远无法补全,就像破了洞的水缸永远填不满水,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恺撒在他身边坐下,挨得很近。楚子航往座椅里面挪了半米,想了想,把一盘没动过的焦糖布丁推给他。


“……”这是恺撒。他看了淡黄色的奶冻一眼,挑眉问,“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你不是要坐下么。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想,我不挪开你怎么坐?你以为旁边那点地方放得下你的屁股?


他稍微挪回去一点,到了距离恺撒只有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上。这下金发男人总算是满意了,主动把他们拉得更近,直到胳膊挨着胳膊大腿也挨着大腿的地步。


周围人来人往,父母还在对面。楚子航不动声色地拿刀柄敲了一下恺撒攀在自己肩膀上的五指,意思是“放手”。


恺撒紧紧地搂了他一会儿,随后见好就收,装模作样地坐直身体。


难以形容这一瞬间的充实感。在他们分别的这两天里他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拼图上缺了一块。他想念楚子航,甚至想念他们的那个小怪物,而现在这块空缺终于被一种鼓胀的安心感所填满——就在亲眼看到并且拥抱到楚子航的这一瞬间。


他的omega与他贴得极近,酒店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稍稍遮掩住他身上馥郁的香气。恺撒看到他头顶肉色的发旋,在水晶灯的照射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镰鼬似乎听到他全身毛孔张开的声音,以及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恺撒的脑海里自动回放那句“他对我很好”,一瞬间甚至举得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的。


……虽然事实上的确它就是甜的。


他动了动鼻子:“你下次发情期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楚子航淡淡地说。


恺撒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哦”了一声。


楚子航:“……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


“真的,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记得五分钟前那里还是一对俄罗斯情侣。”楚子航面色不变,他是指恺撒刚才藏身的地方,“你从后门进来的么?”


“不是,从地下。有一条贵宾通道通向这里。”


“旁边是服装专卖区。”


“我想着一会儿可能会见到你父母,所以有必要提前准备礼物。”


“……”楚子航顿了顿,“这样啊。”


他没再发表什么见解,也没有说“不必”,恺撒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虽然事实上楚子航的大部分情绪都隐藏在墨黑色的美瞳镜片之后。他总是这样,不声不息,有时候是在发呆,有时候是在正经地考虑一些事情。大部分人,包括路明非,都分不清他这两种状态从外表上看有什么区别,但是恺撒可以。他和楚子航对刀的时候,经常会通过观测对方的微表情来确定对手下一步的挥刀路径,比如一皱眉,或者一抬颌……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就变成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楚子航有心事。


而且这个心事一定和自己有关,不然他不会不愿意抬头看自己。


“你还要一杯奶昔吗?”恺撒的眼神指向那根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被咬得有些变形的吸管,斟酌着问,“或者鲜奶?”他在想怎么开口跟楚子航把话说清楚,“然后我们……”


“不用了。”


楚子航把手里的玻璃杯往前一推,拒绝得十分果断。


恺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从指间,到喉结,再到嘴唇,最后是眼睛,依次往上至发梢。蛋糕店里暖气开得很足,然而楚子航依旧把自己裹在厚厚的鸦青色毛衣和雪绒围巾里,甚至连大衣都只是解开了一排扣子。恺撒忍不住问他:“你是觉得冷么?”


“还好。”楚子航摇了摇头。


又是这个回答。


别人口中的“还好”或许是一种状态,但是楚子航嘴里的“还好”并不能代表任何事情。对于这一点恺撒再清楚不过,而且楚子航的反应明显就不是“还好”,而是“很不好”。


正常人有谁会在均温二十摄氏度的室内把自己裹成一个北极熊的?


恺撒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既不能冻冰棍也不能煮鸡蛋,在正常体温之内。


楚子航惊了一下,稍稍偏过头看他。


“我记得你以前不畏寒的?”


“我没说过。”


“那你冬天拿着把刀和我对砍?”


“两码事。”


楚子航重新把脖子缩了回去。


“可能是手术的后遗症。”他反应平平,说的跟明天天气就会放晴一样,“大概过几天就会好的。”


恺撒:“……”


他可不这么觉得。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返校以后……我和你一起。”


“……嗯。”


楚子航答话的时候淡粉色的唇瓣安静地翕动着,透着点苍白。下唇瓣内部被饮料润湿了一大部分,如同抹着一层亮晶晶的唇膏,叫恺撒看着看着就想凑上去亲一口。而且楚子航的侧脸莹白光滑,色泽犹如瓷器,质地却更像布丁,比他刚才推给自己的盘子里的那个看起来要好吃多了。


“……”


恺撒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他拿起叉子在布丁上来回戳着:“你没什么其他想问我的吗?”


“你呢?”楚子航却反问回去,“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么。”


他及时将那个被戳得破破烂烂的布丁从恺撒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有。”恺撒支起手肘看他,侧过上身,目光灼灼,“老实说我刚到机场的时候还很生气。我从昂热那里听说了,你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见父母。”


“……抱歉。”楚子航轻轻地叹了一声。


恺撒觉得十分稀奇,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个杀胚跟自己道歉。


“而且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前未婚夫在这里和你见面。”他继续道,指尖轻轻点着餐桌,“不仅如此,在我问你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你居然回答说‘是’……你不会不明白我是什么用意?”


他真正生气的地方是这里,是楚子航的隐瞒,还有欺骗。


“所以你是现在是在问责我?”


恺撒一顿:“……我没有这个意思。”


“或许你认为没有,但是你的语言里有……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可以说对不起,恺撒,但是难道你敢保证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这么说的同时楚子航拢了拢衣领,一只手缩回口袋里,隔着棉绒和内兜缓缓按压着自己的小腹,眉心轻微蹙起。


“……”恺撒帮他系上中间的两颗扣子,沉默稍许后问,“比如?”


“我听说波涛菲诺新近临时加开了一场校董会,关于一个拟龙类胚胎的。受邀的血缘关系者有两位,按道理都要出席……然而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楚子航抿了抿唇,而后与他对视,双目沉静,幽深如同墨潭。


恺撒心下一沉,他有预感楚子航真正想说的并不止这些。


蛋糕和奶酪甜腻腻的香气似乎正在逐渐离他们远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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